双方

【蛛蝶蛛无差】最·佳·演·艺（3）

前文戳tag#最佳演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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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浑身血污的马戏团驯兽师狼狈地冲了出来，似乎是在逃离谁的追捕。

  一个一瘸一拐的人（或者应叫他怪物？）缓缓走出，手里提着一把表演用电锯。

  “不要……不要！请不要杀我！”驯兽师哭得梨花带雨，“裘克你醒醒，是我！玛格丽特！”

  听到对方这么说，瘸腿的怪物迟疑地停下脚步，半晌才听闻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他用嘶哑的声线大吼：“滚！”

  驯兽师慌张地逃走了。

  “裘克？”瓦尔莱塔此时已经摘下了面具，“我也不问本该在医院里养伤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了，只是……你把马戏团里的人都杀了，是么？”

  小丑转过身，头顶惨白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或者说，他的面具。那是一张人皮，至少在几个小时前，这张脸还是微笑小丑的所有物。

  “你把麦克斯也……是吗？”瓦尔莱塔努力压抑着自己声音的颤抖，她不敢去想，这个疯子究竟对这里做了什么。

  “他根本没打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对面小丑可怖的面具抽动了一下，似乎是他的本体咧嘴在笑，“在你表演时，那个人渣就已经收拾好一切打算和马戏团一起跑路了。”

  停顿了一下，裘克又补充：“整个马戏团，除了你。”

  瓦尔莱塔辛苦建立的心理防线在此刻崩塌，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重重地砸在地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麦克斯他不会这样做的！”

  裘克撇了撇嘴道：“爱信不信，我只是对你有一种同为被厌弃之人、惺惺相惜的感觉才放过你的，我现在要到一个更好的去处了，再见。”

  他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马戏团，路人们并不知道落幕的舞台后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只是把目光投在这个满身番茄酱的表演者身上，又很快失去兴趣移开了视线。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封，交给了马车上的夜莺，很快得到核实后，便登车扬长而去。

  瓦尔莱塔还未从震惊与悲痛中清醒过来，马戏团外的阵阵嘈杂声强迫性地把她拉回现实。

  驯兽师高声道，似乎这样能给她勇气似的：“我亲眼所见，里面发生了凶案！”

  “蜘蛛小姐，”东方美人犹豫开口，“妾身很感激您从封印中解救了这个‘十恶不赦的幽灵’。”说罢她还自嘲地指了指自己。

  “我知道，你要说我很可能会被当做凶手抓去坐牢。”

  从出生开始，这个畸形的女孩儿一直都在钻研着如何取悦他人，对麦克斯的爱是她坚持活着的理由。

  如今……他死了，这个为别人而活的蜘蛛少女也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无所谓，就让我一个人在监狱中死去吧。”

  她这样说。